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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完咖哩後大家開心的吃完便去睡覺,但是許異澤抱著自己帶來的厚外套坐在操場旁的草地斜坡上休息。

  如果她跟他們在繼續一起踢足球一定會找到自己的目標吧,最近常這樣想,但是麻煩的是跟他們繼續相處下去說不定會越來越開心,然後就不想回到原本的世界。

  「該做怎樣的選擇呢?」選擇跟他們在一起然後等鬼道發現他們的世界根本不相干,還是要選擇離開然後在這個世界自由自在的活下去?「所以說麻煩事啊……」

  她最討厭了。

  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只要事情對自己沒有絕對的壞處就不會想要改變。

  知道自己是被爸爸收養的時候她也想過是否要獨立,去找自己的媽媽也好、去開創自己的人生也好,但是她選擇留下;穿越到這邊被鬼道收留也一樣,就算在這個世界沒有身分,只要到深山去她相信憑自己的能力要獨立生活也不成問題,不過那實在太麻煩了。

  「家裡不必擔心,這裡只要把足球練好暫時也不成問題。」那好像就好了嘛。「可是明天開始怎麼辦啊……」

  跟家裡那些小孩她是還很習慣,可是這些人勉強來說就只算的上朋友,要一起睡覺、一起玩樂、一起做踢足球外的事情……為什麼?

  雖然是暑假前,但是晚風徐徐還是吹咳了她。

  「為什麼不睡覺?」坐在這裡做什麼?

  許異澤轉頭看,要說熟悉也是熟悉、要說陌生……確實是比木野秋陌生多了。

  「我在思考人生。」未來的自我動向也算是人生吧。「那你呢?」

  如果說是因為第一次跟人合宿所以睡不著那就好笑了,畢竟他有點高傲。

  「跟妳一樣的理由。」在她身邊坐下,鬼道發現他是這最近才開始認識她的。「絕對不是因為第一次跟別人合宿太緊張。」

  緩緩地轉頭看著他,許異澤的表情很複雜。

  「認真問你一句……我的表情有這麼明顯嗎?」以前從來沒有人看透她的心情,她不能相信一個跟她相處比起她跟秋相處還少上一半時間的人會看透。

  「眼睛比較明顯吧。」大概是她對自己的面無表情太有自信了,不說話時臉上唯一改變的部份只有眼神。

  平常是一副完全不抱任何希望的平靜眼神、開心的時候眼睛會比較小、驚訝跟害怕的時候眼睛會比較大、然後講到那張照片的時候……非常的深沉。

  「是喔……」

  「這副護目鏡外面買不到。」

  撇過頭去,許異澤已經大概知道不讓鬼道看到她心情的方法了。

  「除了蓮生以外我沒想過還會有知道我在想什麼的人。」不過蓮生從來沒說過是這個原因,他老說那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秘密。

  「蓮生到底是誰?」她一個人的時候眼神常常有些落寞,她常說到的名字除了她媽媽以外就是這個蓮生,至少說出來……心情會好一點吧,畢竟她也是忽然就到了陌生的環境,不安什麼的一定會有。

  「蓮生他啊……很笨。」既然他要聽她就不客氣了。「有一次我們也是這樣坐在草地上看星星,我已經做好夜宿外面的準備了,結果他只穿件短上衣、短褲就跑來,當天半夜冷的一直打噴嚏。」

  不像鬼道……就算他現在沒拿被子,披風也很好用。

  講了很久,許異澤一直都在說蓮生的事情,雖然一個勁的說他笨,但在鬼道聽來全都是對那個人的稱讚。

  說到最後許異澤一直打呵欠,然後終於不敵夢魔的睡著了。

  鬼道看了她緊閉的雙眼跟滑落的厚外套,伸手替她把外套拉高。

  「我相信了。」她說她是從不同世界來的說法。「不過原來別的世界也有這麼笨的笨蛋。」

  他本來以為円堂就是個超級大笨蛋了,沒想到這裡還有一個拼命為別人付出還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的白痴。

  說別人是白痴,鬼道還是跟那個白癡一起睡在外面了。

  不過差別在於他的準備真的很周全,不像某人隔天早上注定起來喊腳很冷。

  隔天的早晨,在雷門足球隊是從一聲噴嚏開始的。

  「好冷……」為什麼她的腳這麼冰啊?

  坐起身,許異澤看自己身上只蓋到腰的厚外套、還有睡在她旁邊還死不拔護目鏡的鬼道有人蓋住全身的被子,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想要抽他被子的衝動。

  「冷靜……」暫時還要依附鬼道家生活,不可以太過分。

  看著太陽,許異澤判斷大概是早上六點左右,她立刻把外套脫了然後到不遠的地方洗手洗臉。

  做早餐是不可能的,可是在早餐之前在練習一下足球對她現在的處境來說有益無害。

  幸好雷門中已經開始放假、為了他們這兩天的合宿足球也放在操場旁隨時待命。

  她梳洗完畢隨便把頭髮紮起來後便開始練習她僅會的兩招,異界塵、異界塵‧改。

  「不過一樣是必殺技……」她的感覺就很沒魄力,既然都在這個世界了為什麼她的沒有特效啊?雖然在原本的世界好像也是辦不到的東西。「像這樣……」

  把球踢高換成膝蓋頂球,許異澤踢了幾下後馬上瞄準它用力射門。

  跟她原有的兩招相同都沒有華麗的特效,但是球的周圍懸了一圈沙塵。

  走到球門邊撿起足球,許異澤沒發現這個奇怪的部份繼續練習帶球跑步,然後在她中線部份二度射門。

  同樣的情況從旁邊看來就是一到沙塵組成的柱子直射球門,但是角度的關係她依舊沒有發現異狀,倒是在她醒來後沒多久也清醒的鬼道看的很清楚。

  一般來說踢球的時候上面難免會帶沙子,但是會這麼多根本不可能,說不定威力很強……

  雖然想試試看它的威力,但是鬼道畢竟不是守門員型的,要測試當然也不是親自上去擋。

  他走到一旁去拿了顆球放在自己面前的地上,然後看準許異澤射門的時機同時將球踢出,兩顆球在球門前交會,沙塵暴開來擋住球門前的所有視線。

  「鬼道?」看到阻擋她射門的人,許異澤雖然不訝異鬼道有這樣的實力,還是有點錯愕原來有人這麼無聊。

  「妳看球門。」

  聽鬼道的話看像球門,球門前的沙塵已經大抵落到地上,進到球門內的只有一顆球,另一顆球則是在球門後方。

  「被打出去了啊……」不過怎麼可能飛到球門後面?

  跑過去撿起那兩顆球,許異澤將在球門內的那一顆踢給鬼道。

  不是她拿的球她才不想負責任。

  鬼道拿起那顆球,然後發現重量有微妙的不同。

  他剛剛在選球的時候刻意挑了一顆比較沒有氣的,這個很明顯地比較重、而且也比較飽滿。

  「也就是說我的球被打飛了。」果然跟他看到的一樣。

  那個招式雖然看起來很沒氣勢,但是要說的話恐怕不比他的皇帝企鵝二號還弱,大概從比較下方的角度衝擊他的球讓球飛起、射門方向的空氣便把那顆已經飛起來的球往後推。

  而且那個招式從正面硬擋還是會讓沙塵爆開,那樣還會擋住守門員的視線,要是能讓那顆球轉彎的話沒幾個守門員擋的住那一球。

  「妳再射門一次!」原本已經打算再練一下盤球就等吃飯的許異澤聽到鬼道的命令有點不甘願地停下動作準備再射門。

 反正她也沒有射門的必殺技,只要用力踢就好了。

  習慣性的把球踢高後用力一踢,許異澤當然又忽視掉捲起的沙塵,不過鬼道這次看的更清楚了,那個沙塵要說的話很像一道以球為中心的直線龍捲風。

  忍住想問她到底出了多少力氣跟腳的旋轉角度,鬼道看著那顆球順利射入球網然後狠狠的把球網往後拉了很遠。

  「總覺得異界塵‧改比較好……」雖然這個也沒有向円堂的招式一樣都是金色的這麼耀眼,可是沒有囂張的特效就不太想要用了,更何況射門的時候腳很痛。「放棄決定。」

  太麻煩的事情才不想累死自己。

  「再踢一次!」這一招絕對是很強的招式,她一但踢三次沒有問題然後不要提醒她那些技巧有多困難的話基本上就沒有問題了。

  許異澤看著他兩秒,然後跑到球門前抱起球又跑回中線。

  「生氣的時候會瞇眼。」她真的很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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