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平和島靜雄,柳生夜凜開始思考起來。

  一開始她的確是把平和島先生跟塞爾提放在同一個定位上,雖然平和島先生是人類,可是他在池袋似乎也不太被認為是正常人。

  然後幾次接觸下來……平和島先生是S級武器的等級她可以完全確定。「或許比賽爾提還要重要一點吧……」

  塞爾提算A+,所以平和島先生還要更高一點。

  這麼說來臨也之前打傷靜雄果然是賭對了,不過為了塞爾提他也準備了萬全的對策。

  「妳還記得聯絡日本首相的電話嗎?」他們製作武器的消息應該已經傳開,那就要在日本政府動作前先行通知。

  岸谷新羅將電話丟給她。

  柳生夜凜拿起來撥號後按了擴音鍵,他們也有討論到利用其他勢力的部份,而她可以用的最大勢力目前來說就是日本政府的支持了。

  『柳生夜凜嗎?』

  岸谷新羅給她一個眼神示意,要她向日本政府求救。

  「恩,可以派人來池袋嗎?有外國人來問我要不要離開日本而且用我的朋友威脅,希望你能幫忙。」說好早就在心裡打過稿的話,柳生夜凜面無表情讓遠方的監視觀察員都不知道她的認真度有多少。

  『……我馬上派人過去,妳放心,日本政府會保護妳的。』評估過後日本首相還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這樣柳生夜凜露出放心的微笑。

  接著她掛了電話、岸谷新羅也走到窗邊拉起窗簾。

  「日本政府馬上會派人過來,可是那些外國組織會來的比他們還快,妳要做好準備。」他們可能會強制搶人。

  而拉上窗簾……就是要讓他們不知道裡面發生什麼事而緊張。

  要說智慧岸谷新羅跟折原臨也相比也不遜色,只是他比較有興趣的是在醫學而非引起紛爭罷了。

  一如岸谷新羅所料的,他窗簾拉上沒十分鐘就有人來按門鈴了。

  兩人交換了眼神過後讓柳生夜凜做的自動手臂去開門,門一開立刻就是催眠瓦斯進來,接著在大批軍隊要進入的時候們又自動關了起來打的先頭的人滿頭包。

  這樣挑釁的作法讓外面的人不滿地直接將門炸開,但是當他們進入屋內看到柳生夜凜跟岸谷新羅身邊擺的眾多金屬物品時腳步停下不敢再前進。

  催眠瓦斯對柳生夜凜來說沒有半點作用,岸谷新羅則是戴上了過濾的面具看起來有點像他敏感過度的爸爸。

  「這就是所謂和平主義者的作法?」柳生夜凜臉上帶著淡笑,在心底練了一整晚的台詞與表情完美呈現。「自以為正義強制有能力的人必須獻出力量,既然想得到為什麼要停下腳步?」

  她身邊擺的東西當然殺傷力不大,只是形狀都跟她在聖戰之地做出來的武器一模一樣而已。

  「我的武器……你們不可能沒聽說過。」敢來找她就代表有犧牲的準備。「一樣東西最少可以殺五十個人,這邊有三十二樣……你們有足夠的生命可以犧牲嗎?」

  那是指現在的狀態,完成過後聯合國軍隊拿的武器在她的武器面前只是玩具彈弓罷了。

  「不賭嗎?」

  柳生夜凜的表情跟話就是一種挑釁,但是對方並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根本沒有這麼多人可以犧牲,要潛入日本已經是很大的困難了,至少要犧牲一千多人……他們辦不到,可是也不能讓這樣的武器留在日本!

  「雖然中國俗諺說敵不動我不動,可是我並沒有這麼多的耐心。」站起身,柳生夜凜拿起其中一把已經變成三角形的手術刀慢慢往門口走。「我說過不要再來動我重要的人,為什麼你們就是不聽勸告?」

  塞爾提也不在、平和島先生也不在,她快要演不下去了……

  後面的岸谷新羅一邊把玩著地下的武器、一邊用面具掩蓋他的笑容。

  他知道柳生夜凜不是威脅別人的那塊料,特別是她還在擔心賽爾提跟平和島靜雄的時候,不過這邊不騙過不行,難過關的是等一下會趕來的那一批。

  軍隊的呼吸亂了、動作也開始出差錯,原本該緊握的槍開始顫抖、原本該堅定為國家犧牲的心動搖了。

  誰都不想死,因為大家都有重要的人,可是不在這裡帶回她的話說不定就是自己的國家危險。

  「晚安,祝你們有個好夢。」柳生夜凜舉起武器要下手的時候軍隊從後方開始倒下。

  然後出現在倒下軍隊背後的是一群穿著黑西裝的人,領子上別著的是日本政府跟柳生夜凜之間共同的默契。

  「你們終於來了。」看到他們,柳生夜凜整個放鬆下來。

  其實她剛剛就要裝不下去了,要不是昨天晚上密醫先生萬般叮嚀這邊絕對要撐下去的話,她早就已經破功了。

  黑西裝的精英份子慢慢走向柳生夜凜,而放鬆下來的柳生夜凜癱坐在地上完全沒有發現他們衣袖下慢慢露出來的小刀。

  經過上次的暗殺行動後他們已經知道柳生夜凜對槍械的敏感度,所以這次改用小刀,只要刺中心臟他們就成功了。

  岸谷新羅轉過頭去收拾東西假裝沒看到他們的武器,然後,柳生夜凜下一秒就被十幾支刀子刺穿身體。

  「你們……」瞪大雙眼,她不敢相信一心信任的日本政府居然會派人做這種事。

  可是她的震驚也沒多久就讓那些倒下的人蓋過了。

  他們身上一個個都刺著一把塗著滿滿麻醉藥的手術刀。

  「日本政府不是妳的朋友。」走到門邊,岸谷新羅把柳生夜凜拉進屋幫她處理傷口。

  像她這樣的人要像靜雄一樣受傷過後才會知道對方不懷好意,反正這點小傷對她來說也算不上什麼。

  幫她拔出刀子後,岸谷新羅拿著早就準備好的藥品替她包紮。

  「妳擁有的能力大到日本政府也不敢留妳。」雖然很殘忍但這也是事實,她的能力大到日本政府擔心她會背叛日本,其實也沒有這個問題因為她本來就不是日本人,就算幫外國攻打日本也算不上背叛。

  「我以為他們可以幫忙……」難道真的跟那個老人說的一樣,幫助日本政府只是開啟錯誤嗎?

  「他們跟塞爾提不一樣,要保護的人多到容不下一點背叛的可能性。」要說錯誤也不算錯,不過對她來說是一個大打擊吧。「這就是人類,比起這樣的人類妳不如專心當妳自己。」

  人類善良的時候很善良,邪惡的時候很邪惡,卑鄙的時候……真的讓人不敢恭維。

  思考岸谷新羅的話,柳生夜凜對自己想成為人類的想法有點……疑惑了。

  「先打電話給日本首相警告他。」她要解決一切,那就該讓一切建立在最簡單的利益交換上,反正沒有人做的防護用具可以超越她。

  看著岸谷新羅手上的話筒,柳生夜凜有點不甘願的接過。

  她撥了不久前才撥通的號碼,說了比剛剛演戲還要重的話,然後……對日本政府徹底死心。

  外面的人被十幾個輕重不一的腳步聲清除,柳生夜凜現在也只能全心放在到達新宿的平和島靜雄跟塞爾提身上好轉移初次被背叛的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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